20、【第20章】皇朝长公主(2/5)
军的开支向来都是大头,钱帛动人心,朝堂上多少贪官污吏都想着镇北大军下手,不就是因为这个缘由?可他们贪去吃下的银子,容华公主都以另一种方式收了回来,这一做就是四年,累得自己清名不在,某算是钦服了。”
萧瑾说得明朗,袁苍却听得心中一悲,他恍惚呢喃地问道:“可这又是何必?她一个备受尊崇的金枝玉叶,何必要淌这趟浑水?”
袁苍心中非常复杂,因为景国皇室就是覆灭了袁家的罪魁祸首,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虽说袁苍的仇人是企图谋逆上位的安都王,可景国皇室也并非全然无辜,在这漫长的四年中,仇恨一直都是支撑着袁苍走下去的力量。
可如今,有人告诉他,景国皇室的根还未完全糜烂,可袁苍早已不知晓应当以何种面目来面对曾经发誓效忠却又负他一腔赤忱的君主了。
“当年一定发生了什么,让容华公主彻底对景国死心,这才做出以景国国力反哺叛军的决绝之事。”萧瑾多智近妖,多仁近诈,只是听过几人的陈词,心中便已经理顺了因果,“她是破釜沉舟,也是心有死志。她聪明得出乎我的意料,也心狠得远非常人可及。这些年来,她一直在明面上捧杀在朝皇帝,暗中却以男宠为名保下忠良之臣,命他们前往五湖四海,救济百姓,这便是景国至今不曾动-乱的原因。”
“她私收贿赂,是为了换取粮草兵马,千里驰援苍军;她广纳男宠,是为了经营出放-浪无奔的狼藉之名,这样在她向皇帝索要朝臣为侍时才不会引人怀疑;她将杨老崔九以及怀释大师推上明面,顶替她所做的一切,这是在为追随她的臣子们谋求后路,对否?”
萧瑾看向沉默不语的杨知廉,玉扇在下巴处轻点,又道:“可在下还有想不通的地方。”
“她既然有如此通天的手段,为何不自立
为王?为百姓谋求福祉?”袁苍问出了萧瑾心中所想。
女子称王,且不论后头有无来者,但至少是前无古人,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觉得这个说法荒谬,只因那人是容华公主。
她何不为王?她本该为王!
她过人的手段与觉悟都那般令人心折,即便睿智如萧瑾都险些被她瞒天过海,玩弄得团团乱转。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已经决不能再以俗世的“男子”或“女子”来论,那是亵渎,亦是傲慢。
杨知廉不语,却从未出声反驳,他如自己所言的那般,再无半句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