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茅盾文学奖(1/6)
于是,余切不再想要影响管谟业,他觉得管谟业能受影响最好,管谟业毕竟是很有才能的人,但不受到啥影响,也无所谓。
人们把管谟业这个作家妖魔化了,要么认为他是一个有险恶用心的人,要么认为他是讲真话的良心,其实他只是一个作家。
常常请客吃饭的余切,这一次也请管谟业吃了一顿,然后一反常态告诉他:“按照你的想法来就行。”
可想而知,管谟业有多诚惶诚恐——这像是那些整死美妾的残暴皇帝的免责声明,先笑嘻嘻开玩笑,请求做某事,等美妾一答应了,然后就砍了美妾的脑袋。
管谟业吓了一跳,饭也不吃了,脸也白了:“余老师,我改呗,我改。”
余切却摇头道:“我之前思想出了问题,我总想着走捷径,用一点儿小的行动,影响将来大的事件。但是我忘记了,我自己就是最大的捷径。”
管谟业当然不知道余切在说啥了。
余切说:“你去吧,你的写的好,非常好。你也是一个很有水平的作家,在我们这些学员当中,其实我最看好你。”
“但是,你想要怎么做,怎么写,就那么来吧。”
管谟业给吓坏了,又感动,又察觉到一种寒意。然后呢,还本能的觉得余切可能要写点东西了。
是啊,从芥川奖之后,余作家已经没有写过了。
拍电影、搞慈善和做文学讲师,占据了余切的时间,读者已经期待他太久。
到底他能写出什么样的,对上什么样的事件,大家都十分期待。
文学进修班临近结课,课程变得很轻松,留给学员们很多创作的时间。所有学员们都在冥思苦想,按照他们历史既定的流派,写出了他们关键的作品。
管谟业的自然是那一篇《白狗秋千架》,“高密东北乡”自此诞生;余桦写出了《四月三日事件》,这又有“意识流”,又有先锋文学的特性,这并不是余桦特别出名的,却是最能代表他早期风格的,暴力、冷峻;苏彤写出了《1934年的逃亡》,他在其中创造了繁复的隐喻世界;屈铁宁、王安忆各自写出了《麦秸垛》和《小鲍庄》,一个涉及到乡村几个妇女,一个把淮北农村救灾同《圣经》联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