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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余切正在肢解我(2/6)

点本事,他都懒得搭理你。”

    是,是这么回事。

    这也是管谟业还绷得住的原因之一。

    但有时候管谟业实在是受不了了,心里会想:你别给我开小灶了,让我不说话,说实话,实在是比杀了我还要难受!

    余切偏要这么干,这不等同于肢解我,却不一定重塑我吗?

    今年,管谟业发表了《透明的红萝卜》,这是他的成名作。讲述一个没人搭理,几乎不说话的小孩子被人欺负,最后,这个小孩子爆发出惊人的反抗:他把萝卜地里面所有的萝卜都拔出来了!

    此事真实发生在管谟业的童年当中,他当时偷拔了一根红萝卜,于是被批评一番,回家后又挨打,他记了一辈子。

    然后,就写出来这一篇。他在中拔出了那些他曾经不敢拔的萝卜。可想而知,这篇对于管谟业的意义,这就是他弹簧一样的性格。

    有一天,余切在上课时,忽然提到了这一篇,管谟业因此十分紧张。知道管谟业人生经历的作家们,也基本上竖起了耳朵,生怕听到啥不中听的。

    但余切表扬了他。

    “这篇发表之后,当时很多文艺理论家分析其中的创作风格,我倒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我最记得的是其中的文字功底,体现出这个作家的基本功。”

    “他写到小男孩的眼睛,分了好几次来写。‘迷惘的眼睛里满是泪水’,然后‘清澈如水’,然后又‘满是惊恐’,最后‘两行泪从小男孩的眼里流出来’,写得十分生动,让人读了之后很同情这个人。”

    “所以这是管谟业的能力,也是他可能犯错的地方,有时,我们会过于依赖这种能力。”

    “尤其是当描绘苦难时,容易只写出苦难,没有其他的——这种读了是让人很难受的,而且让人怀疑的价值。”

    这一次批评中的表扬,反而让管谟业开始思考自己的功过。他想到了年初看余切《小鞋子》最后一幕时的感想:当时他认为自己写不出那神来一笔——一群金鱼游来了。

    现在他仍然写不出这一笔。这一个场景无论如何形容都不过分,好似画龙点睛,整个故事的立意都不一样了。

    难道这就是我和余切之间的区别吗?

    就算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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