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章 一切都是必然(1/3)
半泥釉盘龙盏是一个信号。霍光在刘彻眼皮底下顺的茶盏,先前刘彻从没说过此事,时隔这么久,为何又要拿起来再提?心态变了。陛下一提到茶盏,霍光就知道,时候快到了。一个当父亲的人,会细分哪些是儿子的,哪些是自己的吗?父子不会,君臣才会。.........公元前122年,刘据被立为皇太子。公元前91年,巫蛊之祸,刘据死,数年未立太子。公元前87年,立刘弗陵为太子。同年,刘彻崩。临死前一刻,君王才愿意把手中的权力不情愿放下。重点不是刘据这个人,而是他屁股下的位置,不需太子做什么,他只要还喘气,还能动弹...就是在谋反!.........东宫,一片空荡正值春日,反倒有种如秋般的萧索,其家被尊为“万石君”,以忠孝立世的太子太傅石建,望向阁窗外的粉白桃花,竟看得失神。再回头看向学堂内,空空荡荡,曾让自己头疼的吵闹声和欢笑声,都已不在了。桌案上是纸质版的国语。陛下用强硬手段将纸推动得很顺利,只不过,这纸还不够光滑明亮,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春风拂,平摊开的国语,竟被春风翻阅,终于,在一页停下。晋语。太子太傅石建低下头,所停一页,是晋献公杀太子申生,石建怔怔翻阅,似从未见过这一篇般,晋公以太子带兵在外,赐金玉珏,赐异服,又听骊姬谗言,把太子逼上绝路,但申生以忠孝言,至死未反。历史何其相似啊!“申生受赐而死。”突如其来的念声,把石建吓得一抖,回过头,正是太子少傅董仲舒,董仲舒负手而立,看向桌案上的国语,眼神晦涩。“仲舒,你走路为何没声响?”“哈哈,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走,怎会让你听出声响?”“你这人!”石建起身,帮董仲舒看茶,“汝玉。”董仲舒眼不离国语,唤着石建的字。“嗯?”“你说太子申生,真是忠孝吗?”太子太傅石建,举起茶壶,泛绿的茶水似水箭射进茶盏内,“你是大儒,你还问我?”“要我说,太子申生是不忠不孝。”水箭一抖,射出茶盏。太子太傅石建用干净平整的袖口,顺道擦了下桌案,盯着董仲舒瞪大眼睛,低声道,“仲舒!慎言!”董仲舒自顾自的说,“太子申生怕反了对不住他爹,其实也只是对不住他爹。却不知,他不反,是对不住所有支持他的人,是他把所有人都害死了,就算忠孝,也是愚忠,愚孝。”“仲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