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七六章 在外而生(2/5)
水,轻叹一声,道:“雉奴啊……要不,我替你在陛下说一声,就不必前往封国就藩了,稳稳当当待在这长安城享受荣华富贵,如何?”
无论陛下是否当真宽恕了李治的罪过,对于李治来说,出外就藩危险重重,留在长安才是保命之道。
李治摇摇头,轻声道:“谢谢青雀哥哥爱护,不过若事情当真是最坏那种情况,我又能躲到几时呢?该来的迟早会来,躲是躲不过去的。”
若陛下宽恕他是假、秋收算账是真,他又岂能躲得过去?
为人臣不忠,当死。
更何况他岂止是不忠?
他是谋逆!
李泰急道:“陛下宽仁,必然不会事后追究,可我怕那些别的什么人耍弄阴谋手段,既害了你的性命,又令陛下沾染残害手足之骂名,何如留在长安安守本分、以期长远?”
一旦出了长安城,那便不是想要守住本分就行的。
那些个世家门阀对陛下恨之入骨却又奈何不得,必然要拿晋王李治做筏子,各种阴谋诡计使将出来,再加上朝中御史言官默契配合,到时候李治便是一身是嘴也解释不清。
国法如山,当所有人都说李治该死,陛下又能如何?
还能再赦免一次吗?
李泰几乎可以预见,只要李治封国就藩,结局必死无疑……
李治却笑着道:“青雀哥哥之担忧,我亦有所猜测,但与此相比,我更担忧这一生都在监视之下度过……我不会再对那个位置有任何企图,但我向往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虽然陛下解除他的圈禁并且不限制他的行动,可他身边依旧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窥视,有“百骑司”,有御史台,甚至有大理寺、刑部、中书省……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监视之内。
一堵无形的高墙将他圈禁其内,毫无自由可言。
按说他既然犯下谋逆大罪,能够被免除死罪、解除圈禁已经是法外开恩,自当心满意足,可既然有了一个远走高飞、封国就藩的机会,又怎能不心生向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