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安娜小姐和顾为经的第二次会“面”,气氛好了起来(下)(3/5)
主要起到装饰职能,是为了提供精神慰藉和满足审美需要创造出来的。很漂亮。在落日时分,温暖的阳光一映照,更是光彩四溢,满目生辉。每扇窗户单独拿出来,它都是一扇好的艺术品,却未必是一扇好的窗户。窗户上镶嵌半透明彩色玻璃的做法,本来就是以消弱身为窗户的“原本职能”的代价,增强它身为艺术作品和宗教作品的审美职能。这些窗户的窗框地面都很高。里面又没有开灯。受限于角度的影响,顾为经从他的位置往窗户里看,除了墙壁上跳动的烛火映照下的摇曳的影子,什么都看不太真切。好在。他倒明白了,教堂里确实有个年轻的女人正在一个人诉说着什么,而非飘荡在黑暗里的幽灵。“你就让我这么等?”顾为经瞅着脚边的狗子。狗子像一尊雕塑一样坐在他的旁边,一幅只要他不离开,剩下的尽可自由发挥的模样。年轻人又在彩色玻璃窗外站了片刻。他觉得这一幕有点傻。这点傻气加以艺术家的浪漫想象,又变得有点奇怪的童话气质——像是德国作家格林兄弟笔下的那种“莴苣姑娘”的童话。拥有魔力头发的年轻女人被女巫关在歌特式的塔楼里。每日唱着奇妙的歌声。只有对上了“接头”的神秘暗号,彩色的雕花玻璃窗才会从中忽然打开,女人把头发垂落下来,让外人爬上去。顾为经正在和奥古斯特僵持的时候。忽然间。教堂里的声音变了,还是那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她开始用英文朗诵起来。年轻人侧耳细听——来自歌德的《玛丽温泉哀歌》。他曾听树懒先生提过这段诗,昨日在酒店里,自己也刚刚反复的读过。“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顾为经听到教堂里的神秘人突然问道。她的语气踌躇而犹豫,又充满了难以与人倾诉,难以被人理解的痛苦。没有理由。听到对方声音的一瞬间,顾为经就意识到了这些。有些人挣扎的时候哀嚎。有些人痛苦的时候,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仿佛一只幽灵一般,用清冷孤寂的声音在对自己说话。那种声音是碎裂的钝刀片割破绯红的锦缎,并非震耳欲聋的咆啸,只有细细缕缕的细线头从断口处飘荡了出来。飘荡的线头。细细的血。顾为经在决定前往西河会馆之前,也同样经历过痛苦的抉择。他很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他在家旁边的巷子里把酒井大叔给他的那张支票烧掉的时候。顾为经表面平静。他的心则像是被一条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