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 强大的人(4/5)
显男子气概的丝绒球(当时贵族们以攀比这种“优雅的凸起”大小为时尚),画的小了容易被打,画别的内容就都属于不务正业。让你画最后的晚餐,你就应该画十三个男人坐在长条桌上一起吃饭。让你画战争场面,你就要画人是怎么跑的,马是怎么跳的,长矛是怎么扔出去,所有的东西就只关乎于被画笔画在上面的场景。留给艺术家发挥“余蕴”的空间相对较低,更没有抽象的“诗情”发挥的空间。但到了十九世纪以后。随着西方的艺术风格也开始在绘画的“神意”上做出探索,不再满足于画出“眼之所见”的事物,想要开始画出“心之所想”的事物。几乎是立刻的。画家和诗人双修的艺术家便出现了。也开始有画家尝试着为自己的作品提上对应的诗歌。最有名,最具有代表性的——依旧还是透纳。策展人唐克斯在泰勒美术馆里所见到的透纳所精心绘制的画作的角落空白处,经常有画家信手在那里留下的文字,类似“假若他日道左相逢,我将何以贺你?以眼泪,以沉默。”或者“荣耀之光如凤凰浴火重生,她以绝美之姿行来,犹如夜晚——晴空无云,繁星灿烂”。多是些拜论写的长诗。威廉·透纳人生中前三十年的作品多是些充满诗意的英伦庄园或者些充满诗意的自然风光。从上议院伯爵家里的宅邸、到巴米尔天空上的彩虹,再到苏格兰大牧场主家里成群结队的牛羊。而他人生的后四十年。透纳似乎不再满足于用朦胧的作品表达风景的诗意,他想开始用朦胧的风景表达作品的诗意。想要用画笔表达“伯爵宅邸的露水”要求的是对线条和色彩的精确描摹,可要表达“沉默的眼泪”或者“荣耀之光犹如凤凰浴火重生”又应该要怎么样去画?在这条道路上,威廉·透纳摸索了半生。看到手中的这幅顾为经的《人间喧嚣》,唐克斯隐约间,仿佛看到了两百年以前,英国的水彩宗师是怎么在属于他个人的画廊里,一边在画架面前用水彩笔描绘忽明忽暗的星光,一边用一只鸭嘴笔,在吸水纸的角落处,龙飞凤舞的写下拜伦充满英雄气质的诗歌。“我坐在山巅,坐在这里创造人类,按照自己的模样,让这与我相同的种族,受苦和哭泣,行乐和欢喜。而且像我一样……蔑视你。”唐克斯最后一次的颂念着顾为经在油画留白之上的提诗。他最后一次认真的盯着画面之中,抚手椅上端坐的年轻人的朦胧的脸,望着油画远端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