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 顾先生和安娜小姐的第一次见面,初时气氛并不好(下)(4/5)
都没有坚定的认为,卡洛尔的真实身份便是卡拉。没有人能知道卡洛尔的具体是谁了,我和酒井小姐手里所掌握的材料,远远不足以给学界一个无可争议的结论,否则,今天所围绕着论文的一切争论,都不会存在。”“伊莲娜小姐,你说的对。”又不坚定了,安娜想道,善变可并非是男人的美德。“可我依然是坚定的。”“但我口中的坚定的意思是,我坚定的相信,在我和酒井小姐讨论有关卡洛尔身份的那些个日子里,卡拉——她便是摆在面前的无数个可能对可能错的猜想里,可能性最大的那个。”“这幅画带给了我很多东西。比你能想象到的要多。所以我对它抱有一份尊重,也对那位被时间遗忘的女画家,抱有一份尊重。做为回报,我坚定不移的选择了最接近于我心目中最有可能是卡洛尔女士的选择。她是无人问津的卡拉,而非著名的卡美尔。”顾为经默默的说道。“既便那是百分之五与百分之一可能性的微弱区别?”安娜紧紧的盯着对方的眼睛,像是持轻剑的选手,正在判断着对方摆出来的姿态是不是有意为之。如果她判断正确,她可能会进击得分。如果她判断失误,就可能会落入猎人准备好的陷阱之中。顾为经缓缓的低下头去。他盯着茶杯里琥珀色的茶浆,良久,他才轻声说道:“是的,伊莲娜小姐,即便那是万分之五和万分之一的微弱差距,我也会如此选择——”“它无关可能性的多与寡,它只关乎于可能性本身。”它不是伊莲娜小姐最欣赏的那种回答,挥舞着拳头,钉子一样毫不动摇的回视对手的双眼,然后说出那种坚硬如铁的富有领袖气质的宣言,像是一剂提振士气的强心针,是烈油中的水滴或者冲锋直刺,用强大的气势逼迫着对手不由自主的就范,才是安娜喜欢的回答。这个回答未免太文静了一些。像是对手忽然放下了抵抗,抛下佩剑,摘下面罩,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你的抉择。费解的是。这个举动却又不由自主打动了伊莲娜小姐,触及到了她内心的最深处。顾为经抬起了头。“那幅《雷雨天的老教堂》是卡拉,嗯,姑且就先说是卡拉吧,她是卡拉小姐在150年前,做为前辈画家留给后辈画家,她留给我的礼物。而这篇论文,则是我在一百五十年以后,做为后辈画家献给前辈画家,我给卡拉小姐的回礼。”“卡拉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态度。我从开始落笔的那一刻,到现在,我都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