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新加坡在霓虹里(3/7)
大街上裸奔差不多。”老杨自得其乐的呵呵一笑。顾为经却是不笑了。他的神色有些一闪即逝的忧伤。宝马车行在街上。音响里放着音乐。老杨一边开着车,一边继续讲述着领带扣的四种不同的系法,时不时呵的笑上一声。顾为经则在神游物外。这样的笑声真刺耳,他不讨厌老杨,他知道老杨真的没有恶意,他也知道老杨真的是在为他好。这样的道理,这样的笑声。难听。想要听到又一定是要交学费的。金钱或者尊严。十几年前,二十年前,舞台上那个在哄笑之中,被大家振臂高呼不体面,不体面的,甚至可能就是身边穿着范思哲,戴劳力士的中年大叔。他心中还是觉得有些难受。这样的笑声让顾为经想到九年级时的第一次校园情人节舞会。那日莫娜拉住他的手,扫了一眼不远处经过的苗昂温。他听到旁边有人笑着说道:“连这种场合,礼服下摆的最后一粒扣子是不能系的都不懂,Allbarkandnobite,猪鼻子插大葱,装逼乱狗叫。”“你知道么?他父亲就是个给别人开出租车的司机……”四周一阵低低的哄笑。国际学校里生活了多年,直到十八岁。他几乎在那里度过了自己成年前全部少年人的时光,成百上千个日日夜夜,各种繁杂的琐事成百上千。很多很多的事情,顾为经早就遗忘了个干净。九年级时的校园舞会,他唯一的模糊印象,就是那年蔻蔻跳舞跳的好极了,好像拿到了她学生时代中的第一次舞会皇后。当老杨的笑声响到自己的耳中。苗昂温那张在阴影里,嘴巴抿着,两腮的肌肉绷的紧紧着的脸,便浮现在了他的眼前。真难堪啊。那时的苗昂温,那样不知所措的身影,你想变得和四周的人一样,你努力的想要融合进四周的氛围中。可所有人的笑声,都清晰的在告诉你,你穿上最好的西装,你也只是一个出租车司机的儿子。因为你连下摆的最后一粒纽扣不要系,都学不会。顾为经都替苗昂温感到了难堪和尴尬。真难堪啊。那时的自己,那样面带笑容的自己。当时四周阵阵冷森森的笑声大合唱里,是不是也有自己的声音?具体的细节他回忆不太清了,但大概约莫是有的。他和苗昂温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大家都在嘲笑苗昂温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跟着所有人一起笑了笑?是不是心中正被优越和窃喜所填满?因为笑了,你就是自己人。因为笑了,你就是同学们的一分子。他是知道正装的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