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破境之画(一)(4/7)
的内部通道。刚刚的内部路,此刻的脚下的走廊,它们都让顾为经联想到了迷宫或者蛛网。如果不是有人在前方领路,他大概会迅速迷失在会馆的建筑群之中,像是乱撞的老鼠。不过他知道。无论西河会馆是迷宫,亦或是蛛网,他都正在快速的接近着它的核心。一步、两步、三步……这风暴前最后的静静的时光。他们似是在各种走廊间走了很久,又似只有一刹那,礼宾小姐又在一扇墙边站住了。她轻推墙壁。墙壁上的门向内滑开。这一次,背后所露出来的却不再是另外一条走廊,而是一个房间。女人替顾为经推开了房门,她自己却不进去。“顾先生,就是这里了,我不能进去。请您在里面稍等,先生刚刚临时有客人要见,马上就会过来。”说罢。礼宾小姐像顾为经深深的鞠躬,然后便有消失在了甬道般的回廊之中。顾为经迈步跨过门槛。四周的空间陡然开阔。这似乎是一间素雅的书房,明亮的月色从书房的半拉开窗帘间洒了过来。清澈如水。顾为经似乎真的能听见水声。他走过去拉开窗帘。透过玻璃,能看见有河水从远方的围墙间蜿蜒的穿过,水流平缓而宁静,如一条冷丝丝的丝锦带子。窗户向外推开了一角。水声,树叶的摇曳声就是这么一起,从窗户的缝隙间倾泄而入。顾为经扫视着这间书房的陈设。胡桃色的案台,一张东方式的实木官帽椅,靠近窗户的位置,还有一支弧形底座的躺椅,最醒目的是房间内侧有一个内嵌的佛龛,里面供奉着金灿灿的四面佛。它是屋里最符合大众想象里,豪哥身份的东西。有这么一大座金色的雕塑供在这里,房间都变得亮堂了好几分。但这尊黄金雕塑以外。房间里的陈设整体真的很简单。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音响。书桌正中心的八爪鱼形状的通话转接器,它就是屋里唯一属于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化家具。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上似乎是一个女人的样子,画家把他从不同角度所看到的女人的五官全都叠加到了一个平面之上。她的眉眼,她的鼻子,她的衣服,她额头上所戴着的帽子,一切元素都在画稿上被创作者重新加以拼凑、组合、重叠。所以外人初看上去时,会觉得她很抽象。这是典型的立体主义式的画法特征——「《女人的半身像》,毕加索,1932年」(注:图片并非被盗的那幅《女人的半身像》。)顾为经认出了这幅他曾在教科书见过图片的作品,这是毕加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