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他无法说出口，她全看到了)(4/4)

短促的呼唤声，犹如悲鸣的小兽。

    她：“孟博斐你别着急，妈妈没事的。”

    小孟博斐心咯噔一下，慌忙对她说：“我回家一趟，你好好待在这儿，不要乱跑。”

    小孟博斐听到了阿姨急促的声音：“少爷……您快回来，夫人……夫人想见你。”

    她退回到六岁的模样，相较于之前那美丽冰冷的神性，她越来越真实了。

    她扑进他怀里，埋在他脖颈里，哭得很大声：“妈妈不会死的对吗，妈妈没事的对吗，妈妈她……”

    王照之靠在床榻上，整个人苍老了许多，她明明一直维持着二十多岁的容颜，此刻却像是一步走到了生命尽头，成了年迈的老者。

    她听到了哭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他无法说出口，她全看到了。

    她脑中闪过了一些片段，一些凌乱的画面，够成了一个蕴含着浓郁悲伤的词汇——【哀毁骨立】。

    磅礴、恢弘、壮丽。

    也只有她能改变命运。

    小孟博斐面色苍白，张张嘴：“妈妈……”

    还有呆呆坐在厅堂中央，哭得没有眼泪的小小少年。

    王照之对他笑了笑：“小斐，你要打……破……”

    傍晚的时候，噩耗传来。

    她想都没想就冲出了藏书阁，穿过无数人群，看到了哭泣的孟博斐。

    她还不想“睡觉”。

    她脆生生说的话是小孟博斐的心声。

    小孟博斐薄唇颤了颤，重复着她的话：“嗯，没事的。”

    王照之抬手，原本莹润光滑的手背全是褶皱，时间吸走了水分，夺走了她的生命，此时她只有一双眼睛还是原本的模样：“对不起，小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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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快速浸入心流，看到了缩在他精神体旁边，无声哭泣的小女孩。

    不，他不可以。

    那不是具像的，而是抽象的精神线，妈妈漂亮的橙红色精神线，像失去了水分的枯枝般，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