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偏移的频率(1/4)
卫星电话在工具袋里震动时,我正和天虎合力拖拽一段锈蚀的钢筋。屏幕上跳出小怡的名字,信号因地表电磁干扰而断断续续:“姐……西、西海岸的考察团到了!里面有个女的叫苏星遥,就是陆伯父世交的女儿!当年如果不是苏星遥持意要在国外发展,他们俩说不定已经结婚了。”
我握着绳索的手猛地一紧,钢筋重重砸在地面,惊起一片粉尘。三天前,也就是地下城的道路建设开工的两个月后,陆海天提起“工程进度由于技术问题受到了阻碍,世伯女儿要来帮我们渡过难关”时,我并未放在心上,此刻却像被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
联合会议室内,当那个身着白色工装、长发用铂金簪松挽的女子转身时,我才明白小怡口中的“漂亮又骄傲”是何种模样——她的眼神像西海岸的阳光,炽热而直接,落在陆海天身上时,融化成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海天哥,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拼。”苏星遥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熟稔,自然地接过陆海天手中的工程图纸,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腕,“当年伯父总说你是工作狂,看来一点没变。”
陆海天笑了笑,竟没有像往常一样避开肢体接触:“工程紧张,不敢懈怠。你刚到,我带你去休息区喝点东西?”他侧身示意,语气里的关照让我喉头一紧。以往每次考察团来访,他总是让后勤人员接待,从未亲自引导。
接下来的日子,苏星遥的存在像一枚细密的针,扎在我生活的每个缝隙。
陆海天开始在细节上“特殊照顾”她。一次联合例会,空调温度偏低,苏星遥轻咳了两声,陆海天立刻示意后勤调高温度,还把自己的备用外套递给她。而我坐在他另一侧,因连日地表搜寻而感冒,他却只是匆匆叮嘱了一句“多喝热水”。
更让我不安的是用餐时的场景。食堂供应限量的鱼罐头,陆海天习惯把鱼腹最嫩的部分留给我,这是我们从病毒危机时期就有的默契。但苏星遥到来后,那片带着油脂的鱼肉总是先出现在她的餐盘里。“你以前很爱吃这个。”陆海天的语气轻松自然,仿佛只是尽地主之谊,却让我握着勺子的手微微发凉。
小怡的卫星电话成了我的“预警器”也不